房間內一片寂靜,楊玉樓就這樣靜靜的和于保寧對視。
此時的于保寧第一時間就想拒絕這件事情。
雖然說楊玉樓能夠染指隱太子李建成的人,足夠讓人意外,但是在于保寧看來這些依舊不夠。
畢竟,當今圣上可是親手將大隋埋了的人。
怎么會被眼前的楊玉樓看準機會推翻?
但就在剛剛,于保寧明顯的察覺到這屋外還有其他的人在。
恐怕自己一旦拒絕,等待的便是屠刀落下。
畢竟現在的楊玉樓告訴了自己不少東西,就這么放走自己,多少都有些白癡了。
思索了一會兒之后,就在那楊玉樓端著就被的手臂緩緩落下的時候,于保寧終于開口說話了。
“當真還是打探晉王的消息?”
“當真。”
于保寧沉默了一下,點點頭說道:“這樣的話,那我做。”
楊玉樓聽到這話之后,嘴角一揚,一抹輕笑浮現出來。
“如此甚好,為了避免被長孫無忌他們懷疑,我會給你找一個大夫隨行,你放心就好。”
聽到這話,于保寧不由得的撇了撇嘴。
什么避免長孫無忌懷疑,分明是派人盯著自己。
目光死死地盯著楊玉樓,于保寧沉聲說道:“無論成與不成,此事之后你我再無干系!”
楊玉樓微微一笑,開口道:“那是自然。”
……
東宮,外院。
自從裝病之后,李寬就徹底放松下來。
雖然每日都有名醫來自己的院子,但也并非是在給自己看病。
只是走個過場之后,便會被東宮屬官接走。
整個就是外緊內松的景象。
這天早上李寬剛剛睡醒,伸著懶腰走出房間,剛剛一套太極拳結束,李寬就看到了李玉走了進來。
“殿下,于保寧來了。”
聞言,李寬愣了一下。
于保寧?
他來做什么?
“太子不是已經有命令了嗎?洛陽一應官員不能隨意打擾我治病?”
李玉點了點頭,開口道:“都已經說過了,于保寧上奏太子,說是他找了個治療傷勢的名醫,打算給殿下整治一番……”
“長孫大人和魏大人都已經同意了,眼下這于保寧就在外面候著。”
聽到這話的李寬不由得就是一愣,隨后整個人猛地回過神來。
長孫無忌和魏征兩人都同意了,說明這于保寧有點問題。
“兩位大人有沒有什么話傳來的?”
李玉搖了搖頭,不由得面露疑惑之色。
見狀,李寬若有所思起來,琢磨了片刻之后才開口說道:“罷了,把人帶進來吧。”
說完,便折身看向一旁的崔思怡和青杏兩人。
“一會兒人進來之后,盡量將人擋在外面,還有就是藥味弄得濃郁些。”
“殿下放心,我們知道如何做。”
李玉出去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把于保寧帶了進來。
一同進來的還一位老者,正是楊玉樓安插在于保寧身邊的探子。
剛剛走到門口,李玉便停了下來,朝著里面躬身說道:“青杏姑娘,于大人到了。”
話音剛落,卻見崔思怡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李玉身后的于保寧,欠身道:“殿下剛剛服藥睡過去了,眼下不便打擾。”
聽到這話,李玉回頭看了一眼于保寧,只見那于保寧急忙擺手道:“如此,那我等就等候片刻。”
“莫要因此而打擾到了晉王殿下。”
此時的于保寧不疑有他,畢竟院子里這濃郁的藥味是做不了假的。
誰沒事兒弄這么多藥材?
而此時的崔思怡也點了點頭,隨后讓開身子,只見那青杏端著藥渣走了出來。
一直站在于保寧后面的老者,卻是突然開口說話。
“這位姑娘稍等。”
話音剛落,青杏便一臉疑惑的看向對方,而李玉此時也是眉頭緊鎖。
見狀,于保寧急忙說道:“楊大夫是治療外傷的好手,只看一眼這湯藥,便知道合不合適,殿下病癥如何……”
那楊老大夫此時也是輕撫胡須,自信道:“老夫只是看看藥渣,畢竟這診治傷勢的時候,每個大夫的看法差別不大,只是用藥不同罷了。”
“只看藥渣,老夫也能猜出個一二來。”
青杏下意識的看向崔思怡,見其點了點頭,這才將手中熬過的藥渣遞給了面前的老者。
只見那楊大夫打開壺蓋,將那藥渣倒了出來,只是稍稍辨認了一下之后,便眉頭一皺。
“晉王殿下的傷勢,似乎是毒發?”
崔思怡點了點頭,開口道:“不錯,起初傷口不大,但一日后便開始潰爛,宮中的太醫已經削去潰爛之處,用藥維持。”
“只是看了幾日殿下并無好轉……”
聽到這話的楊老大夫輕嘆一口氣,開口道:“此毒怕是難解,這幾味藥都是重藥,若是無效,便是老朽也無能為力。”
見狀,于保寧也不由得面露驚駭之色。
他是怎么都沒想到,這大夫沒進去就來了這么一句話,豈不是說晉王必死無疑了?
而就在這一瞬間,于保寧心中也慌了。
晉王殿下這是要出事啊!
就在于保寧愣神的時候,那楊老大夫卻是搖著腦袋說道:“晉王的傷勢老夫怕是無法根治,于大人,抱歉了……”
“老朽告辭了。”
“這……李護衛,在下告辭。”
于保寧面色一變,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李玉,手臂一甩就要追上那楊大夫。
但離開之時,一張白紙卻是從于保寧的衣袖間滑落。
李玉見狀,一個閃身便上前將那白紙踩在腳下,其他人壓根沒有發現這個動作。
等到于保寧兩人一前一后離開之后,李玉才將地上的那張紙拿了出來。
看著紙上什么都沒寫,反倒像是從什么地方上拓印下來的,李玉猶豫了片刻之后,便將那紙帶進了房間當中。
崔思怡這才擺了擺手,同青杏開始收拾院子。
房間內,李寬一口咬著蘋果,伸手將李玉帶進來的紙接了過來。
只是掃了一眼,李寬便開口問道:“于保寧沒說什么?”
見李玉搖了搖頭,李寬這才輕聲說道:“應當是那大夫有問題,這玩意兒沒猜錯的話是從石頭上拓印下來的,必定代表著什么身份,你去將太子和長孫大人他們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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