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宮鳳凰,就會知道他是在扯蛋,這家伙對當官還真沒什么興致,即便當著官吧,也始終不務正業,整天瞎雞毛亂跑,根本沉不下去。

從頭到尾,他都想做企業,他兩世人生,所有的經驗,所的掛,都在那里,而且,做企業,也更自由。

可賀冰不知道啊。

而且也符合賀冰的認知。

中國,歷來就是官本位社會,官帽子才讓人眼熱,其它的,一切都是個屁。

賀冰這下真的死了心。

剛好也一曲完畢,賀冰就自動松開了手,身子后移。

朱志遠也沒勉強她,同樣松開手。

這女人很誘人,但是有毒。

就如河豚,雖然味道鮮美,但你不能急,一定要細心的去掉它的毒素,然后才能放心的品嘗。

朱志遠本來也不急,賀義的姑姑,慢慢的調教,最后再把調教過程發到網上,再請賀義欣賞,那才有趣嘛。

就如現在,看著賀冰有些氣悶的樣子,他就很開心,他回里屋拿了兩份文件出來,道:“供狀我給你寫好了,簽字按手印就行,合約嘛,一年一萬架,價格,嗯,別說不給賀姐你面子,就按一架三萬人民幣好了。”

他把文件遞過去,賀冰看了一下,有些惱。

朱志遠攤攤手,沒說話。

他這個動作,在賀冰眼中看來,帶著一點無奈的意味。

賀冰自認徹底把朱志遠摸清楚了,就是高家的棋子,和鹿回頭一官一商,背后都是高家在操控。

朱志遠雖然饞她,但權限不夠,加上自身也想爬得更高,不能再有太多的讓步。

“先說好了。”賀冰帶著一點嗔惱的看著朱志遠:“如果另外有公司山寨旋翼機,你又管不了,那到時你也不能管我。”

“一言為定。”朱志遠慨然點頭,伸手:“要不要擊掌為誓。”

“我相信你。”

賀冰卻懶得和他擊掌。

這個人,她已經看清了,為人處事,老辣得超乎他的年紀。

她哥哥說她是一只美麗的冰狐,在她眼里看來,朱志遠就好比那首歌:一匹來自北方的狼。

和狼擊掌約誓,那就是笑話。

賀冰看了一下,直接簽了字,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龍杰在人家手里,朱志遠又不是那個能完全做主的人,還能怎么辦?

“賀姐,請按上你美麗的手印。”

朱志遠還從茶幾下面拿了一盒印油出來。

賀冰翻他一個白眼,也沒多話,按了手印。

“好了,現在是第三條。”朱志遠收好文件,笑吟吟的看著她:“賀姐,請你在沙發上趴下,再把你美麗的屁股高高的翹起來。”

“你要做什么?”賀冰問。

看著她驚疑中帶一點嗔惱的臉,朱志遠笑了起來,道:“賀姐,第一次見,喬周說你太驕傲了,我說啊,我遲早會把你按在沙發上,打你的屁股。”

“你要打我的屁股。”

賀冰這下真的是又驚又怒。

她一直以為,朱志遠的第三條,是想要她陪睡呢,沒想到居然是打屁股。

這怎么說呢,變態得出乎她意料啊。

“沒錯。”朱志遠笑吟吟的點頭。

“你一個男人,打女人,你還好意思笑。”賀冰惱怒。

“男人打女人沒品,但要看打哪里。”朱志遠笑得更燦爛了:“如果打臉,那是不道德,但打屁股,呵呵,我想,所有東城男人都只會夸我一聲打得好,然后問,手感怎么樣?”

“你混蛋,下流。”賀冰再也忍不住,抓起茶幾上的筆就扔了過去。

朱志遠隨手接住,在手中旋轉一圈,道:“賀姐,快一點吧,我們不要耽誤彼此的時間了。”

“我不答應。”賀冰真的惱了,她站起來:“你休想如愿。”

轉身走出兩步,她卻又改了主意,轉眼嫵媚的看著朱志遠:“如果你答應,讓我在非洲這邊開廠子,我就如你的愿,你可以抱我上床,脫光了,隨便你怎么打。”

雖然高東紅才是幕后的黑手,但非洲這一塊,是朱志遠莫名其妙打下來的,賀冰算計了一下,僅憑這一點,和朱志遠上床,她也不虧。

就算給朱志遠打屁股也沒關系,正如朱志遠所說,男人打女人沒品,惟有屁股除外,男人打女人屁股,那是情趣,是絕對的雅事。

“這個不行。”朱志遠搖頭。

“那你休想如愿。”賀冰轉身往外走,這次走得干脆而堅決。

朱志遠并沒有上來扯她什么的,看她走到門口,他才嘆了口氣,道:“那看來只好打龍杰的屁股了,不過龍杰的屁股,我可沒興趣,只能讓黑人拿鞭子去抽了。”

“你敢。”賀冰這下真的怒了:“朱志遠,你還有沒有點素質?”

朱志遠笑起來,他道:“賀姐,你看啊,這份自供書,只是一份陳述,述說事情經過,是吧,而這份合約呢,你甚至占了大便宜,一架你可以賺一萬五以上,一萬架,就是一點五個億啊。”

他說著,手一攤:“這件事,從頭至尾,你主動挑事,卻不但沒受到懲罰,居然還得了好處,你說,這公平嗎?”

好象還真是這樣,賀冰滯了一下,強辨:“商場如戰場,本來就是這樣的。”

“是的,商場如戰場。”朱志遠點頭:“但戰敗的,理當受到懲罰。”

他眼光慢慢變冷:“惹了我,卻不受懲罰,那以后,我還怎么立足?知道的人,是不是都會來踩我一腳,反正我也不會報復,甚至還能拿好處,何樂而不為?”

這話有理。

關健是,朱志遠始終笑嘻嘻的臉,這會兒卻如同那張玻璃鋼茶幾,又冷又硬。

賀冰看著他眼睛,她從朱志遠眼光中看到的,是絕不妥協的強硬。

她先前以為,已經把朱志遠看清楚了,這會兒才知道,其實還沒有完全看清。

這人不僅是一頭狼,他還是一只虎。

他有狼的兇殘狡詐,也有虎的霸氣。

他發威的時候,百獸避易。

“你打死我吧。”

從朱志遠的眼光中,賀冰看出,朱志遠不會妥協,她也不再爭辨,而是帶著一點賭氣的味道,走回來,到沙發上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