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臨風疼的差點失去表情管理。
特么的這具身體不但耐力不行,對疼痛的耐受力也差到了極點!
次奧!
之前在木花身體里受刑的時候,宋臨風雖然也有感覺,但那感覺像是被弱化了一般。
然而在這具身體里,似乎是沒有了原主人意識的削弱,所有的疼痛都直擊靈魂。
腰間那兩道口子火辣辣的疼,血肉外翻,讓宋臨風原本就不怎么敏捷的躲閃效率直線下降。
宋臨風艱難地一個跳躍拉開兩人的距離,再抬頭看卻發現,原本揮舞著刀的安東尼奧動作突然遲緩了下來。
他綠到發黑的瞳孔微微顫抖著,臉上瘋狂的表情絲毫不減。
安東尼奧反手將刀送到唇邊,伸出猩紅的舌頭,細細地舔舐刀尖。
只一點點鮮紅的血液,就讓他陶醉的閉上眼睛,沾滿血液的身軀顫抖良久,才放松下來。
漆黑的棺材里。
身材偉岸,面容冷峻的男人渾身上下未著一物,長長的金發無風自動,在身后不安分地翻騰。
金邪閉著眼睛,蝶翼般的睫毛輕顫,血液味道不對。
明明這個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熟悉的氣味,那被金光侵染的靈魂是如此的令人心馳神往。
但這具身體和血液都讓人感到無端的不喜。
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蜷縮,金邪突然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沉迷血液的氣味無法自拔的安東尼奧陡然從極致的快感中清醒過來。
等他再睜開眼睛卻發現,那道柔弱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
雖然不理解這個畫家突然發什么癲,但這并不影響宋臨風撒丫子跑路。
在安東尼奧停下腳步的時候他就瞅準時機,沖到窗戶那邊翻了出去。
一出來宋臨風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那因為槍聲而起的人聲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消失了!
周圍安靜至極。
入目皆是一片黑暗,除了皎潔微涼的月光,看不見一絲來自蠟燭的光亮。
少年因為劇烈運動和失血而變得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但他來不及思考,轉身迅速跑到大路上。
宋臨風簡單辨認了一下方位,然后朝著一個方向跑去,只能先去警署碰碰運氣了。
這條街道昏暗而靜謐,夜涼如水,月光仿佛也沒有一開始那般明亮。
臟亂的街道上時不時會有東西絆住宋臨風本來就不快的腳步。
少年邁著纖細瘦弱的長腿,再拐過一個街口,不遠處總算出現了一絲有別于明月的光亮。
那是警署。
搖曳的明亮燭光從窗戶透出,一個身材高大的人影映在窗上。
原本就跑的氣喘吁吁的宋臨風只看了一眼便迅速將邁出去的腳收了回去。
他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喘氣,腰間和胳膊上的傷口早已痛到麻木,但好歹不像一開始流那么多血了。
直到看到警署,宋臨風才終于意識到之前為什么會覺得不對勁。
按照木花的里世界經驗來看,雖然里世界是以住客為中心建造的,但并不會隨著住客的心意而隨意改變。
甚至住客哪怕死后變成了鬼,也需要遵循里世界的規則。
畢竟即使是成為厲鬼的木花也不敢正面去接那幾道明顯有點東西的符篆。
所以宋臨風一直傾向于里世界的規則是高于住客的存在的。
并且這個理論應當是所有住客通用的。
否則遇到像畫家這樣無差別殺人的住客,只要里世界能隨他的心意變化,幸運玩家就根本沒有辦法成功從里世界出來。
但還是那個道理,一個游戲無論有多難,總會有一個通關的方法。
一個完全無法通關的游戲是沒有存在的意義的。
從畫家住客在表世界的軀體來看,他大概率是死于受害者家屬報復。
這么短的時間內,宋臨風即使知道了那些受害者的名字,也沒機會去一個一個將他們的家屬找出來。
唯一的最優選擇只能是警署。
宋臨風回想著從他進入里世界以來種種不合常理的地方,性情大變到連性取向都改變的住客,明明有槍響卻自始至終沒有出現的小鎮居民........
終于,他不得不承認,在某種不知名的原因下,安東尼奧已經取得了里世界相當大的一部分控制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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