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展廳,便是有確切記錄的華夏曾經出現的第一個王朝。
夏。
夏、商、西周、春秋戰國一直到秦朝的統一,這個時間段保存下來的最多的文物仍是青銅器。
如龍首紋戈、馬頭刀、饗鉞(xiangyue)、羊首勺等等。
當然也有部分陶制品。
在保留下來的不同朝代的文獻中,都能看到白發男人的身影,以及金邪這個名字。
這個邪神似乎有些偏愛華夏,在華夏的記錄中他始終保持著仙風道骨熱愛萬民的姿態。
甚至不能稱他為邪神,他似乎象征著一些美好而強大的事物。
不過這也有可能是歷代王朝刻意美化的結果,畢竟神這個東西,在天朝的歷史中,都是為了鞏固自己的統治而誕生的。
宋臨風在這個展廳里找到了三個打卡機,同時也推翻了之前的推測——這個來自平行時空的華夏國,被掠奪得更狠。
那顆星球上的日不落國,比藍星上的要強大得多。
第三個展廳,則是自西漢始,一直到公元907年,囊括了整個唐朝。
這些展廳是根據歷史軌跡來分布的。
第三個展廳很大。
占據了“凹”字下面部分的一半。
宋臨風剛在“四神規矩紋鏡”處蓋完章,熟悉的鐘聲響了起來。
“咚——咚——咚——”
和第一次出現鐘聲時一樣,間隔十分有規律的鐘聲足足響了一分鐘才停止。
原本明亮如晝的燈光盡數熄滅,只剩下專門用來照亮文物的一個又一個微黃燈光還在兢兢業業的工作。
但除了燈光的變化以外,并沒有出現和之前一樣的文物復活事件。
宋臨風皺了皺眉,他目前已經蓋了12個章,但從燈光變化之后,他走了快五分鐘,都沒有再找到一個打卡機。
并且,他的面前出現了岔路口。
在主路的右側,三條不同的道路往前延伸,不過一兩米就淹沒在了黑暗之中。
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勁的青年將獸牙刀夾在胳膊底下,翻出了地圖。
東方藝術文物館的第三個展廳,路線雖然有些彎彎繞繞,但并沒有岔路口。
兩份地圖里都沒有出現像沙漠里那樣的導航,也沒有藍色三角標。
宋臨風從第三個展廳入口處開始捋自己的行動軌跡,這才發現自己似乎已經走偏了好一會兒了。
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修長的手指在地圖上臨摹,宋臨風回憶著自己的行動路線,最后停在了三國時期。
地圖上魏蜀吳都在一起,并沒有細致劃分開來。
而自己眼前的三條岔路口意味著什么,就很明顯了。
這不是三選一的選擇題,他應該需要把每條路都走一遍。
不出意外的話,這里應該能找到三個章。
宋臨風收好地圖,握著獸牙刀,抬腳走向了第一條路。
身量頎長的青年逐漸隱沒在了黑暗之中。
待眼前恢復清明時,兩個容貌絕美的女子正在大堂中跳舞。
這個地方古色古香,修建的十分精美。
宋臨風一時有些想不起來自己打算做什么,他放在身側的手虛虛一握,隨后愣了一下。
有些粗糲的手掌在面前攤開,手指偏短,骨節分明,但十分有力。
可是......他手上不是應該拿著什么東西嗎?
宋臨風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混沌,像是喝了很多酒,他晃了晃腦袋,感覺一股無端的燥熱自心底升騰而起。
“主公......主公?”
感覺到身旁似乎有人在喊自己,宋臨風有些煩躁地擺了擺手。
旁邊伺候的人便魚貫而出,很快就只剩下了仍在跳舞的兩個女子。
宋臨風撐著桌面正要起身,放在身側的一只手卻摸到了坐墊下的一個長條形硬物。
一股香風撲面而來,原本在大堂中間跳舞的兩個女子不知何時竟然來到了跟前。
她們眉眼中有些相似,舞姿卻不盡相同。
明明臉上帶著笑意,卻又在不經意間泄露出一些滔天的怨恨。
宋臨風皺著眉頭,抬手扶額,覺得眼前的場景荒誕又違和,但他始終想不起來任何關鍵信息,甚至想不起來自己是誰。
唯一能讓他覺得安心的,是坐墊下方的那把劍。
是的,宋臨風已經摸索著確認了,那個長條形硬物是一把劍。
美艷香風吹得宋臨風昏昏欲睡,就連眼睛似乎也闔上了。
兩名女子對視一眼,齊齊從腰后拔出匕首,直指宋臨風的胸膛。
“鏘——”
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兩把匕首被輕松挑飛。
宋臨風手持長劍,脖子下方似有金色華光閃過,方才還昏昏欲睡的人,此刻眼中分明一片清明。
兩名女子被慣性帶倒在地,一副事情敗露之后準備英勇就義的樣子。
空曠的大堂頃刻間涌進來一大堆士兵和一個連滾帶爬的文官。
“還不快將她們拿下!”
宋臨風收起劍,看了那人一眼,荒誕之感越發明顯。
“主公!臣早就說過,二喬不能留啊!”
二喬?
腦子里閃過一些模糊的片段和名字。
被士兵擒住的兩個容貌絕美的女子皆是怨恨地看著宋臨風。
“先關起來吧。”
宋臨風聽到了自己的聲音,渾厚而低沉。
有些奇怪。
這一切都很奇怪。
曹操從未得到過二喬,又怎么會有這銅雀臺獻舞刺殺一事?
曹操又是誰?是我嗎?
我現在在銅雀臺?
但他習慣性的表情鎮定,他好像很擅長控制面部表情。
“主公!”
那個文官神情激動,還要再勸。
宋臨風一抬手。
“都出去!”
激動的文官瞬間噤聲。
宋臨風覺得自己此刻應該做一個有些生氣的樣子,于是他一甩大袖,對著那個文官怒目而視。
果然,士兵和文官連忙帶著那兩名女子離開了。
屏退了所有人,宋臨風開始在這里翻找。
他也沒有什么確切的目的,只是直覺這里應該藏著什么重要的東西。
是什么呢?
他掀開了桌子,推倒了屏風,甚至摔碎了花盆。
不是這個,不是這個,也不是這個。
宋臨風眼神一凝,花盆的泥土中露出來了一角鮮紅。
他連忙過去將那個物什刨了出來。
這是一個紅色的奇怪的東西,材質也不應當是這個朝代能制作出來的。
宋臨風皺了皺眉,他為什么要說“這個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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